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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快报!天龙八部旧版读书吐槽笔记三(8)下6(心机Monk玄难僧)

2023-04-19 02:22:22    来源:哔哩哔哩

连载版中,稍微修补了一下前文中慕容公子说要去少林寺结果几年才到的剧情bug:

原来阿朱初时听说慕容公子要到少林寺,便来寺相会,不料慕容公子固然未到,守门寺僧更以数百年规矩所定,不许女子进入本寺。阿朱一怒之下,乔装为少林寺僧智清,混入寺中,一不做二不休,为要拿到证据,他日也好在寺僧之前夸耀,便将寺中一部梵文秘本的易筋经盗了出来,便在此时,中了玄慈方丈的“大般若金刚掌”,以至身受重伤。但玄慈出手之际,不知她是女子,更不知她是什么阿朱。后来萧峰携同阿朱赴聚贤庄求治,阿朱谎称是为一个青年公子所伤,少林高僧玄寂、玄难虽然亲眼见到了她,却万万想不到她便是那个在本寺盗去古经的“和尚”。是以阿碧求方丈放人,寺中人人摸不著头脑,其实,在这世上知道其中原委的,也只剩下萧峰一人了。


【资料图】

文中的交待相当不令人信服,因为慕容公子去少林寺是他们六人内部达成共识的大行动,阿朱断不能在慕容公子要去少林寺解释玄悲死因跟他毫无关系时去偷少林的镇寺之宝,这是招少林召开一个屠鲜卑英雄会呢?阿朱盗经若是临时起意,这不只是渎职,甚至是欺主行为,与常理不符。应是背后有人指使,用一怒之下解释就太苍白了。更何况,说慕容公子要到少林寺,这都好几年了,慕容公子在哪里摸鱼?萧峰消失都两年了,但慕容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关于玄悲的血债少林好像没事人了一样,更有趣的是段正淳是去少林针对玄悲去世于大理境内的事请做回拜和解释的,但他一猛子扎进中原,到处寻花问柳,两年还没到少林寺,你们这些人啊,做个人吧。

玄慈温言说道:“这位姑娘说什么敝寺扣人不放,必是传闻之误。少林寺乃出家清修之地,戒律素严,决不敢有谁为非作歹。”阿碧急道:“我不是说你们为非作歹呵。我那阿朱姊姊顽皮得很,一定冒犯了你们,得罪了你们,所以公子爷今日是要陪不是、说好话来著。求求你们,放了阿朱姊姊吧,我再给你们磕头。”她见玄慈方丈面目慈祥,玄难大师却是一脸威重之色,心想多半是另外的老和尚作梗,当即跪下来又向玄难、玄寂、玄痛诸僧行礼。玄难袍袖一拂,一个柔和而雄浑的大力推了上来,挡住阿碧的身子,她便跪不下去。玄难大师这“袖里乾坤”的功夫,乃少林寺绝艺之一。阿碧见凭空一股力道将自己身子阻住,竟尔拜不下去,心下暗自骇异。玄难说道:“少林寺数百年来规矩,不接待女施主,姑娘这位姊姊别说咱们决计不敢相留,便是她自己要来,少林寺也必挡驾。此处已非本寺范围,方丈为了姑娘,才至此相会。”阿碧泫然欲涕,道:“你们不骗我么?那么我这个阿朱姊姊,却到哪里去了?她那天明明跟我说,是到少林寺来的。”阿碧相貌秀美,言语举止,温柔到了极处,既不似阿朱之伶俐活泼,更不似阿紫之刁钻古怪,少林众高僧修为数十年,个个均已忘了儿女之情,但这时见她说得如此哀切动人,心底深处,不自禁的将她当作了女儿或是孙女,脸上均显出慈爱的神色。玄寂大师说道:“虚风,你叫‘善缘堂’的慧月师伯设法查查,这位姑娘的姊姊下落如何,查到之后,立即通知姑苏慕容公子家里。”邓百川、阿碧等人均知“善缘堂”是少林寺内专司与江湖英豪联络的部门,这位玄寂大师既如此吩咐了下去,显见阿朱确是未曾来寺,只不过少林寺已负责查察,他们与江湖上的广通声气,想来不久便可知道讯息,当下一齐联谢。

这一段更是有趣,阿碧作为这一代的慕容复暖床丫鬟兼燕子坞附近的情报主管之一,说话风格天真也是应有之义,毕竟在对外时纯良软妹的身份有助于沟通。但书中的描写就有点不对了,看这几个老和尚相貌不错,觉得应不是他们为难阿朱,这种看法实在有趣,鸠摩智何尝不是宝相庄严,却要当着她们烧人。

大派高人很喜欢用内功阻止别人行礼,一方面显示自己谦和,另一方面也露露功夫震慑别人。玄难的内功在少林算是高的,但他的袖里乾坤也只能派这种用场,对上真正的高手就吃瘪了。阿碧发现拜不下去,内心“骇异”,但她不知道主要因为她身子还没长开,太苗条了。换上下拜的是三净那种体重的人,玄难的袖子怕又要炸裂了。

段落中对阿碧大唱赞歌,温柔到了极处,感动了众高僧云云。这应是她师传的一种类似天魔音的,可以增加说服力的运力发声方式,堪称连载版播音主持专业中的佼佼者,李秋水的隔代继承人。话说鸠摩智也会类似的功夫,鸠摩智算是阿碧的野生师叔。她说话之后,最先表态的竟是平时话最少的玄寂。他把任务交给了“善缘堂”的慧月。这个善缘堂的设定很有趣,专司联络的部门,但却起了个像是要对江湖英豪敲诈勒索的名字。

在下一段,书中提起了老演员鸠摩智:

再问起包不同受伤的经过,包不同瞪眼向天,说道:“在下的遭遇,和玄痛大师一模一样。姑苏慕容家的人固然倒了霉,少林寺的高僧也没什么光采。大家是难兄难弟,大哥别说二哥,总之是流年不利,该有这场灾难。”风波恶咬牙切齿的道:“这一架也没有打成,便受了伤,真是没趣之至,倘若恶斗三百回合之后再给铁头人打倒,那倒心甘情愿。”各人纷纷推测游坦之的来历,均觉他内功家数纯正,掌中寒毒却是邪恶无比,邪中有正,不见得便是星宿派的弟子。包不同冷冷的道:“他这一掌的掌力,和贵派的‘达摩神掌’倒有些差不多。”

玄痛和玄慈、玄寂、玄难三位师兄交换了个眼色,默然不语。他们心中早已想到了这件事,那铁头人所使掌力非但与“达摩神掌”相似,简直便是“达摩神掌”,只是在外人面前,不便言明。这时包不同指了出来,诸高僧不便加以否认,心中均想:“此事内情牵连甚多,并非单是星宿派妖人前来袭击本寺而已。”玄难不欲包不同追问此事,向邓百川道:“邓施主,慕容公子是否便到?贵我双方同仇敌忾,须得联手应付。公子一到,定有高见以解我等疑团。”邓百川眼望阿碧。阿碧道:“我说过公子爷去救一位姑娘了。那姑娘脸上遮著一张黑色面幕,身形婀娜,武功也是不弱,只是追赶他的那个和尚武功更强,我见那个和尚的背影,依稀是吐蕃国护国法王,叫什么大轮明王鸠摩智的模样……”

连载版中,游坦之的掌力居然与少林寺“达摩神掌”基本一样,只是内力带毒而已,但游坦之只学了易筋经内功,内功中只有一些体操类法门,可能按照易筋经的方法行气,修出的内力自然与达摩神掌同源了。但既然达摩神掌流传下来,易筋经的部分运功法门也应该在少林寺中并非秘密。包不同如何知道达摩神掌掌力如何?若非慕容家就憋着对付少林,搜集了大量资料;便是从跟少林僧打成莫逆的风波恶嘴里听到的。这边听阿碧说,慕容公子居然去救疑似木婉清的姑娘而错过了救阿朱的事宜,但这个情节后面没有展开。

阿碧道:“他自己这么说,也不知是也不是。刚才那和尚身形太快,一晃便过去了,我也没能看清楚。公子跟我说了一声:‘你到少林寺等我’便追了下去。”玄寂等又和玄慈方丈交换了个眼色,均想:“倘若是吐蕃国大轮明王鸠摩智来到中原,武林中的风波可更加多了。难道这铁头人和那鸠摩智有什么瓜葛么?吐蕃佛家武功也是源出天竺,他们会这‘达摩神掌’倒不出奇。”这些僧侣的猜测虽则全然不对,却颇能自圆其说,暂且给他们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团。玄慈道:“众位远来辛苦,玄寂师弟,请你代我款客,等慕容公子到来,从长计议。”说著站起身来。少林众高僧心中,最最忌惮的其实还是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公子。去年邀集天下英雄,商议对付姑苏慕容之术,又给萧峰在聚贤庄一场大战,那少林寺的英雄大会竟没能开成。这时见了邓百川,敌意虽然稍减,总是未能释然。

要知少林寺的高僧玄悲大师身死嵩山脚下,身上所受的是“金刚杵”之伤,那正是玄悲的平生绝艺,寺中诸高僧料想除了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之外,无人更能以玄悲的绝技致他死命。这次听说慕容复率众拜山,各人原已抱了一决死战,以与玄悲报仇之意,哪知道波澜横生,慕容公子始终没有现身,他手下的两个得力部属,却和少林寺的玄痛同时为邪派武功所伤。玄慈见邓百川雍容威重、公冶干儒雅清奇,阿碧更是温柔清丽,都是极为正派,虽然包不同乖戾暴躁、风波恶好勇斗狠,看来也不是奸邪之徒,常言道物似类聚,人以群分,部属如此,他们的主人亦不应大奸大恶,到底真相如何,只有亲眼见到慕容公子,再定下一步的方策了。邓百川听玄慈说要款待己等,抱拳道:“如此叨扰了。”玄慈合什还礼,正要走出室去,突然间咕咚一声,风波恶一跤跌倒。公冶干忙伸手扶起,那边玄痛、包不同也倒了下来,原来三人所中的寒毒又已发作。少林寺中伤药虽多,但那“正气六阳丸”乃是驱治寒毒无上妙药,此药不灵,而“纯阳罗汉功”又复无效,那是更无他药可治了。玄痛等三人每过一个多时辰便发作一次,救治之后,苦楚便过,但挨了一个多时辰,又即发作。

众人折腾了一夜,竟是束手无策。等到次日天明,慕容公子仍未到来,玄痛等三人身上的阴毒虽不恶化,却显是半点也没驱除,每个人均已服了三颗“正气六阳丸”,若要再服,一来未必有效,二来此药性子猛烈,多服颇有凶险。这般又挨了一日,三人接连不断的大受折磨,旁人均已看了出来,如此挨将下去,终将抵受不住。邓百川向玄难告辞,说道:“在下这两位把弟受伤不轻,诸位大师已是尽心竭力,寒毒始终难除。在下之意,想去请教薛神医治一治。”玄难心中也已存此意,道:“甚好,甚好。薛神医曾与老衲有数面之缘,若去相求,谅来不会拒却。他家住洛阳之西的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远,咱们即刻动身。”邓百川大喜,道:“凭著大师金面,我这两位把弟有救了。”当下讨过纸笔,匆匆书就一信,留交慕容公子。寺中备了三辆大车,玄难亲率六名慧字辈的弟子,随行护送。那六名慧字辈弟子年纪均已甚老,都是修练“纯阳罗汉功”的好手,以便途中随时照料服侍。阿碧本想在寺旁房舍中等候慕容公子到来,但见到包不同和风波恶憔悴狼狈的模样,放心不下,终于随众同行。

阿碧跟鸠摩智不能说认识,只能说很熟,鸠摩智还差点在她家住了一晚上呢。鸠摩智武功比慕容复可是高得多了,又知道还施水阁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按照常理,这次不抓了慕容复去勒索书看才怪。这边少林僧在心里把游坦之的锅扣到了鸠摩智身上,但他们此时不知道鸠摩智才是少林建寺以来的最大敌人,反而更加警惕不一定能打过玄慈的慕容复,实在有点心大。

中原武林另一领袖玄慈也犯了跟萧峰一样的爱屋及乌毛病,看慕容复的手下看起来人品不错,就相信慕容复本人人品一定不会太差。第二天早上,邓百川捺不住性子,打算去带着两个弟弟去找薛神医看病。连载版中的玄难十分心机,上次借着聚贤庄的由头,他跟薛神医算是认识了,游氏双雄故去后,他很可能与仅存的一位聚会发起人薛神医一起在游家主持聚贤庄一战的善后事宜,发送及抚恤死者等,游坦之的家产没准也有一小部分成为了少林庙产,连薛家在哪住薛神医都详细告诉了他,玄难跟老薛的关系处的相当不错。

玄难本就有心想把玄痛送去薛神医那里治疗,但他又不想把个人的交情用在公事上,这次用了自己的老脸治疗了玄痛,下次自己流年不利再挨顿打的话,又找薛神医就有点尴尬了。他是在等邓百川先提,这样就是慕容家出三分之二个面子,玄难出三分之一个面子,反正三个病人都是一种治疗方案,背着抱着一边沉。下次自己再找薛神医还可以一起吐槽姑苏慕容,算盘打得叮当响。阿碧是慕容家六员工中最尽职忠心的一位,但她处事也不乏变通,看慕容公子去救姑娘了,她就跟着几位哥哥走吧,多给慕容复一点泡妞的自由时间。

在三联版中,则是玄难主动提出要去找薛神医:

玄难束手无策,说迫:“包施主之言不错,这‘六阳正气丹’药不对症,咱们的内功也对付不了这门阴毒。老衲心想,只有去请薛神医医治,四位意下如何?”邓百川喜道:“素闻薛神医号称‘阎王敌’,任何难症,都是着手回春。大师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处?”玄难道:“薛神医家住洛阳之西的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远。

他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会见拒。”又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薛神医见我等上门,大为欣慰只怕不见得。不过武林中人人讨厌我家公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薛神医却是不怕。日后他有什么三……三长两短,只要去求我家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他的……老命就有救了。”

众人大笑声中,当即出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三辆大车,让三个伤者躺着休养。邓百川取出银两,买了几匹马让少林僧乘骑。

邓百川在三联版中从官人模样换成了商人模样,果然办事圆滑许多,不但对玄难相当恭敬,并还出钱给僧人买马,反正横竖都能报销。到薛慕华住的地方在深山之中,连载版走了三天,三联版走了四天 ,至此两个版本自游坦之逃离南京后分叉的剧情终于合流;

从少林寺到柳宗镇相距只数百里,虽然山道崎岖,第三日午间便到了。“阎王敌”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聚贤庄中曾对玄难详细说过路径。一行人没费多大力气,便到了薛家门前。玄难一乘马行走在前,见小河边耸立著白墙黑瓦的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园,便知是薛神医的居处。他纵马近前,只见屋门前挂著两盏极大的白色纸灯笼,玄难吃了一惊:“薛家也有自己治不好的病人么?”再向前驰了数丈,见门榍上钉著几条麻布,门旁挂著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这时他已看清楚了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六十五岁。”玄难心下更是嘀咕,他不知这薛慕华是不是薛神医,但年岁甚近,如果薛神医不能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了。他驻马沉吟之际,邓百川和公冶干也已策马到来。三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是妇人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哪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咱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头来终于敌不过该死的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还要大吃苦头啊。”

三联版把药园改为药圃,把玄难吃了一惊改为微觉惊讶,旧版中薛慕华六十五岁,三联版改为五十五岁。旧版中玄难没什么良心,朋友去世他只觉得“糟糕之极”,把老薛纯纯当做一位工具人。三联版高低加了一句:“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旧版中邓、公冶二人跟玄难面面相觑,惊疑不定,三联版则改为二人过来“啊哟”一声。为了怕有人上门啰嗦,薛慕华特意嘱咐家里头的妇女,只要有人过来就带着他的外号大声号丧,以免武林人士不知道他叫啥。

旧版中有阿碧一句台词:“阿碧听得有人哭吊薛神医之声,花容失色,道:“大哥,咱们当真恁地运气不好。””,三联版阿碧并未出场,所以删去。邓百川作为侵吞慕容家公款的第一责任人,很讲究语言的艺术:“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薛神医。”先把面子这颗球踢给了玄难,算在了他的头上,还自称友辈,不称晚辈,不落下风,四大家将之首名不虚传。旧版中出来一男一女两个老人,三联版改为一位老仆。

薛慕华治病厉害,但管理水平极低,经管大家庭力有未逮,也没有得力的管家。薛家下人连台词都没串好,哭丧的哭丧,接客的接客,互相之间毫无默契,不但灵堂做得简陋马虎,甚至还有人在院子里晾衣服,这假死实在太不专业了。公冶乾也看出了灵位上的字迹并非老仆写得出,算是不辜负他这书生打扮,他在书中存在感最低,表现文化水平的情节少而又少,一些读书人的段子被包不同刨了活儿,大家只记住了他爱喝酒,像个近视眼的孔乙己。

作为吃十方的出家人,玄难的脸是很大的,再加上他跟薛慕华有瓜游之谊,所以老实不客气的要求薛家人准备晚餐:

玄难道:“咱们从嵩山少林寺赶来,求薛先生治病,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天色向晚,咱们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那老仆脸上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嗯,好吧!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待小人去安排做饭。”玄难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了。”那老仆道:“是,是!诸位请坐一坐,请坐一坐。”引著众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

若是听香水榭老顾,一定会开开心心的给他们做它几桌加料的菜肴,不过薛家庄的老头直接跑掉了。旧版中阿碧和公冶乾去探查,三联版则是虚竹和公冶乾。到此公冶乾断定薛慕华是假死,风波恶则想撬开棺材看看,这个好奇宝宝是明知宝箱是宝箱怪还要开一下赌运气,这种人是组队冒险中最令人厌恶的赌狗队友,连载版中有一位不晓事的少林僧,三联版删去:

诸少林僧中有一个法名叫作慧谛的,见风波恶如此凝神戒备,对著一个死人尚自这般害怕,心下觉得滑稽,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包不同道:“有什么好笑?”身子一晃,纵到天井之中,抓起在桂树下啄食虫豸的两只母鸡,一扬手,将两只母鸡掷出,横掠棺材而过。两只母鸡咯咯大叫,落在灵座之前,又向天井奔出,只走得几步,突然间翻过身子,双脚伸了几下,便即不动而毙。这时廊下一阵寒风吹过,两只死鸡身上的羽毛纷纷飞落,随风而舞。众人一见这般情景,无不骇然。须知少林寺中这些慧宇辈的僧侣数十年来潜心修行,极少出寺,内功虽然深厚,但见闻阅历,与包不同、风波恶这些江湖上的大行家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来,便连慧谛也知棺中藏有剧毒,只是无色无臭,杀人于无形。那两只母鸡刚中毒而死,身上羽毛便即脱落,可见毒性之烈,一时谁也不敢走近棺旁。

此处的毒药对母鸡的伤害甚至超过了三笑逍遥散,可能因为母鸡抗毒力弱,所以不能横向跟后文中星宿派猛毒相比。死后还要褪毛,这种毒药如果可以把毒质剔除,倒可以成为很不错的脱毛膏,也可以迅速化装成为一个大光头。看到这种情况,大家都懵了,薛神医就算停诊,毕竟也没改行开棺材铺,何必非要把他们毒死开张呢,于是有位几十斤心眼的僧人就准备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了:

玄难道:“邓兄,那是什么缘故?薛神医真是诈死不成?”他一面说,一面纵身而起,左手攀在横梁之上,向棺中遥望,只见棺中装满了石块,石块中放著一只大碗,碗中盛满了清水。这碗清水,当然便是毒药了。玄难摇了摇头,飘身而下,说道:“薛兄就算不肯给咱们医治,也用不看布置下这等毒辣的机关,来陷害咱们。少林寺和他无怨无仇,这等作为,不太无理么?难道……难道……”他连说了两次“难道”,住口不言了,心中所想的是:“难道他和姑苏慕容氏有什么深仇大怨不成?”包不同道:“你不用胡乱猜想,慕容公子和薛神医从来不识,并无怨仇。倘若有什么梁子,咱们身上所受的痛楚便再强十倍,也决不会低声下气,来向仇人求治,你当姓包的是这等脓包货色么?”玄难道:“那也说的是,老僧胡猜的不对了。”他是有道高僧,心中既曾如此想过,虽然口里并未说出,却也自承其非。

玄难首先把事情推到少林寺头上,说:“少林寺和他无怨无仇”,而不是说:“我跟他关系处的不错”,先上纲上线,堵住邓百川质问他跟薛神医的关系到底如何的话。接着就以言下之意甩锅给姑苏慕容,玄难这等甩锅手法跟他的袖里乾坤并称双绝,都是在轻描淡写中撇清自己责任的本事,不愧是在大门派里面混出头的,斗争经验堪称相当丰富。邓百川那也不白给,看到玄难甩锅,转过话题就对玄难一记双倍伤害的背刺:

邓百川道:“此处毒气甚盛,不宜多耽,咱们到前厅坐地。”当下众人来到前厅,各抒己见,总是猜想不透薛神医装死而布下陷阱的原因。包不同道:“这薛神医如此可恶,咱们一把火将他的鬼窝烧了。”邓百川道:“使不得,说什么薛先生总是少林寺的好朋友,瞧著玄难大师的金面,可不能胡来。”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厅上也不掌灯,各人又饥又渴,却均不敢劲用宅子中的一茶一水。玄难道:“咱们还是出去,到左近农家去讨茶做饭。”邓百川道:“是,不过三十里地之内,最好别饮水吃东西。这位薛先生极有心计。决不会只布置一口棺材就此了事。众位大师若是受了牵累,咱们可万分过意不去了。”

老邓说话十分阴阳,用了“说不得”,“总是”,“金面”三个词来损玄难和少林,就你们俩这种处法,没等慕容复出场两边就得打起来。他们准备离去时,外面开始了烟花表演:

众人站起身来,向大门走去,突然之间,西北角天上一亮,跟著一条红色火焰散了开来,随即变成了绿色,犹如满天花雨,纷纷堕下,瑰丽变幻,好看之极。阿碧拍手道:“好看,好看,是谁在放烟花。”这时是初秋时节,既非元宵,亦不是中秋,怎地会有人放烟花?过不多时,又有一个橙黄色的烟花升入天空,便如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放烟花是太平时节的赏心乐事,各人身处险地,带著三个中毒难治的病人,哪里有什么赏玩烟花的心境?阿碧虽是年幼,终也是关心三哥、四哥之情,胜过了看烟花的童心。她道:“不看了,咱们走吧!”公冶乾道:“这不是烟花,是敌人大举来袭的讯号。”风波恶道:“妙极,妙极,打他个痛快!”返身奔入厅中。

连载版说此时是初秋时节,三联版删去。邓百川用话挤了挤玄难,说此时显然与少林派不相关,希望他们作壁上观:“三弟、六妹,你们都在厅里,我挡前,三弟挡后。玄难大师,此事与少林寺显然并不相干,请众位作壁上观,只须两不相助,慕容氏便深感大德。”玄难一看邓百川说得一嘴漂亮话,只得也拿出态度:

“邓兄说哪里话来。来袭的敌人若是与诸位另有仇怨,这中间的是非曲直,咱们也得秉公论断,不能让他们乘人之危,倚多取胜。倘若是薛神医一伙,这些人暗布陷阱,横加毒害,你我敌忾同仇,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众位师侄,预备迎敌!”慧字辈的六僧齐声答应。玄痛说道:“邓兄,我和令弟同病相怜,自当携手抗敌。”

职位低一点的玄痛由于不必负领导责任,相对敞亮一些,在玄难后表了态,之前他一句台词没有,凡事以玄难马首是瞻,此时终于有了打架出气的机会,自然不想放过。但大家戒备了好一会儿,只等来几句戏词:

各人屏息凝神,又过了一顿饭时分,只听得东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唱著一首诗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以珍珠慰寂寥?”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玄难和邓百川对望了一眼,心下好生诧异。那声音唱完一曲,立时转作男声,说道:“啊哟卿家,孤王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吧。”那人说完,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早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说到这里,竟是哭了起来。慧字辈六僧不通世故,不知那人忽男忽女,在捣什么鬼,却也听得心下不胜凄楚,邓百川等都知那人在扮演唐明皇和梅妃的故事。那人忽而串梅妃,忽而串演唐明皇,声音口吻,维妙维肖。只是在这“万木无声待雨来”的紧张当口,忽然来了这样一个伶人,人人心下嘀咕,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只听那人又道:“妃子不必啼哭,快快摆设酒宴,妃子吹笛,孤王为你亲唱一曲,以解妃子烦恼。”那人跟著转作女声,说道:“贱妾日夕以眼泪洗面,只盼再见君王一面,今日得见,贱妾死也瞑目了,喂呀……呃,呃……”包不同大声道:“孤王安禄山是也,兀那唐王李隆基,你这胡涂皇帝,快快把杨玉环交了出来!”邓百川要待出声制止,已是不及。外面那人哭声立止,似乎大吃了一惊,顷刻之间,四下里又是万籁无声。

三联版删去了“万木无声待雨来”一句,也把李隆基自称的“孤王”,改为了“寡人”。接下来就是函谷八友出场的一段轻松耍嘴皮子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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